Alternational Reality-嵌合重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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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们早已凝固的血液在依稀间沸腾。


[ 2022年,2月11日;日本,京都,Site-13-AR远东办事处;当地时间00:13am. ]

雨中的缄泪无人听闻……

Yukai的不辞而别来的无比突然,以至于当他们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距离她离开基金会设施已经超过了4小时;京都的磅礴大雨不断冲刷着这座城市,在偌大且空旷的霓虹都市中,他们不断试图找寻着那个女孩的身影,可在那些行人中间,无论那些神通广大的外勤特工再怎么动用各类手段,也无法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

她的离开其实众人早有预料,并已经做好了发生任何事情的准备,到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却因为她带走了部分敏感信息而使得他们所建立的一切出现了近在咫尺的危机。如果她真的把远东办事处的设施流动识别码泄露,那么识别系统的存在将会成为摆设。远东部能够在远东动乱中避免受损很大一部分就靠着那串17位的流动数据,而现在,它的备份不翼而飞,而更换新的流动识别码,仍需要一段时间。

除非他们能在流动识别码泄露前将她找回,或是让流动识别码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得到重置枢定,否则他们就得做好面对最坏结果的准备。下放到外勤特工这里,便是关于Yukai的性命选择——要么说服这个小丫头回到设施并接受B级记忆删除,或是在她捅出更大的篓子前,将她彻底击杀。

所以手执Pad的Chidoir Naia开始实施锁定她的信息位置的操作前,她还是抬起头来望了望门外令人望而生畏的暴雨,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渡步到了她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此处人少,因而Chidoir便随意的套着一件基金会大褂用于避雨,后背处具有Alber-Rangers特色的三向分裂基金会标,则被她束成马尾的红色长发从中一分为二。

无论是从他沉闷的喘息,或是若有所思特有的沉稳步调,都说明了来者的身份是远东部现任主管之一的Martin Lewis。出于对必要政策的落实,他也随身携带着一把Glock 17。

“嘿,Lewis。”她对着他远远地招手道,同时下达了信息锚定的指令。

“你找到五三了么?”

后者只是一步跨进了这个站台,并挥了挥黑发上的雨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即使是枪套什么也挂着不少黑豆大的水珠。从他凝重的神态上来看,他也找不到Yukai这个丫头。而他们所找的那个Kitajima Yukai,此时还只是一个放假的学生,这也意味着她难以离开多远。但现在的情况不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这里,而是她在离开之后彻底陷入了一种失联的状态,雪上加霜的是,当Lewis打开他的挎包侧部时,取出的那只手机,上面的手机壳正是Yukai一直在用的那个。只不过运营电话卡被拔出,同时,屏幕上用荧光马克笔写着“さようなら。1

两人随即陷入沉默,尽管并不会持续太久。

出于无奈,Martin Lewis只是摇了摇他的头,之后便在叹息中将手机放回原处。叹息不止。Chidoir看着面前的研究员发出这样的哀叹,同时也注意到她的手段已经因为她的这一行为而彻底失效。虽然有更多的行动手段,可她继续去找五三下落的念头,也随着其他人陆续来到这个小小的雨亭时烟消云散。

他们都找不到他,他们当中不乏那些训练有素的特工,却在这件小事上败给了一个平时呆呆笨笨的女高中生。可一些事情的发生也为这样的结果提供了基础,更何况她还有出入设施的资格——这些都是这些缺乏经验的研究员所不能及的。

Lewis无奈的捂住了脸;远东部作为一个文书处理设施,他们所能动用的人员力量仅为19、17的零头。可不过在这节骨眼间,向来谨慎的他将目光向这些参加这次搜查行动的职员们脸上扫过,并敏锐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Chisaka在哪?

那个拥有栗色发和蓝眼睛的二级研究员总是因为混血儿的外貌便很容易同周围人形成区分,而她的消失不见也许代表着她那里可能有些起色,可现在能不能得到确切结论仍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就在刚刚,她的手机因为电量耗尽而关了机。这仅仅是在数秒内发生的事情。


雨水顺着冲锋衣的防水层从她的身上流走,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无法避免溅湿了她的帆布鞋。

她打着的伞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她的行进,挤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连呼吸都是一个问题,因为稍不注意,就会使从自己肺腔中呼出的二氧化碳在人群间以白雾的姿态蔓延。她大步的向前走着,在人群当中的她是那么的显眼,以至于当Anzawa Ki再和她第二次失散之后,她依旧能靠那些特征找到这个北海道人。

她快步追上了她,并为此喘了相当一段时间,而她也自甘为她提供一处可以依靠的地方供她做短暂的休息。

“你说……你都感冒了,为什么我还追不上你?什么情况……”

Anzawa没好气的说道。古铜色的皮肤上沾满了雨水,祖母绿的眼眸中闪烁着抱怨的神色。Chisaka并没有理会她的埋怨,只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视线抛向她所能注意到的每个角落,但还未来得及向更远的方向投去,便被身旁的Anzawa一把扯回了现实。

“喂,傻子,你还打算继续去找么?Lewis那边已经没消息了,你还打算继续么?”

“我们再看看吧,绮。说不定……她就在附近。”

“你可拉倒吧,你现在身体什么样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别犯浑了!”

她提起了她此刻的情况,Chisaka Tamaku当然明白她所担心的是什么。她的体温自离开医疗部门时就保持在37.8摄氏度以上,即使吃过退烧药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良好休息,但毕竟她暴露在寒风冷雨中也有了些时间,如果放任不管,那么本就严重的感冒可能会因为她的义无反顾而继续加重。此时已是深夜,尽管这个城市仍然是一副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但此地的气温却因为骤雨下降到了9摄氏度。

Anzawa拽住了Chisaka的手臂,可恍惚之间,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一副高中生的打扮,以及日本娃娃般的可爱长相;Anzawa可能是出于怀疑而擦了擦眼睛,而当她再一次去尝试确认她所看到的那个片刻的真实性时,她就在Chisaka的提醒中目送着那个熟悉身影走进地铁的入口。这一幕的发生就在刚刚,而且两个人都在这里;她们并不确定她是否因为看到了她们而警觉,但她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如果她们没法把她重新拉回正轨,那么等待Kitajima Yukai的,便是从她们中任何一人枪膛中射出的子弹击中。

“你觉得那是她么,绮?”

她看向她,并在话音刚落后便咳嗽了起来。Anzawa Ki知道这种情况无可避免的发生,她只能在她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前结束这些破事。

“碰碰吧,说不定瞎猫遇上死耗子。”

她们跟着她的脚步走进了JR站台,可从她们进入品川站的站台后,看到的,却只有一个同样因为没有打伞而浑身湿透的女孩正以一种恐惧的眼神望着她们两个。Kitajima Yukai的双手因为恐惧而无处安放,便紧紧地抓住了JK裙的裙摆。她能感受到面前的两人全无后退的想法,并且从两人都带着枪的这一点来看,她们多半是带她回去的。Chisaka Tamaku并没有多说什么,浑身的寒冷让她不住地发抖,可尽管如此,她依然在尽力避免早已做好准备的Anzawa Ki在Yukai作出妥协前执行第三协议。她慢慢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玉……玉梓……”

Yukai已经几近崩溃,并且她离那道细细的黄线越来越近。

“别怕,柚海。跟我们回去,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Chisaka正在尽可能的去安抚这个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就像她曾经试图把Nana救回来那样。尽管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出于信任,Yukai还是产生了一些动摇,不过随着一道光从隧道的另一端冲出,通往新宿的列车,终于来了。它以极快的速度从她们身边冲过,激起的疾风令湿透的她们不由自主地因为寒冷打起了寒颤;列车缓缓靠站,逐渐在Yukai的背后停了下来。

“所以你有没有和别人说我们的那些秘密?”

她用更直白的方式去质问她,语气平静到令此处漂浮的紧张气息都随之安定。或许是受她的影响,Yukai也渐渐将戒备放下。她仍然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后面的车厢门打开;短短的数秒内,决定着Yukai是否能够离开,她只是再登车前的数秒内将一卷纸条塞在了Chisaka因为寒冷而有些僵硬的手,之后在拥抱同样湿透的她后急匆匆地赶进车厢,她后脚跟刚刚蹬进车厢后的下一刻车门便随即关闭。刚想追上来的Chisaka,也不得不在黄线后止步,她明白越过那道线代表着什么。

背后的人将子弹上膛,她手中的枪正要抬起。如果不是因为身前的人制止,她很可能会在抬枪后将她干掉。扣板机所需的时间远远要快于列车起航,却因为被前者的刻意干预而失去指向性后只能作罢。

列车缓缓开动,车内唯一的乘客注视着站台上的两人,不经意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招致了两发打在车厢玻璃上的9毫米。子弹落点处绽开了如蜘蛛网般的裂纹,随后这辆车会沿着新干线,头也不回的奔向新宿站,尽管雨还在下,但至少从Yukai从这离开时,车窗之外的天空,已经能够看到星星了。Chisaka仍待在原地,冻僵的手指已然没法正常活动,却依旧保持着握住那张纸条的姿态。

这一下,算是全盘皆输,但无论是Anzawa Ki或是Chisaka Tamaku,都不会对此表示气馁与懊悔。除了无可厚非外,她们无更多感觉。Chisaka抬起了握着纸条的左手,冻僵的手指颤抖着将这张纸条上覆着的膜撕开,将纸条铺开的动作同样木讷呆板。她朝手上哈了一口热气,才有所缓解;纸条上面仅仅只有一句为自己的辩护,以及告别的话语,而反面则是一张精美的铅笔画——画的是在Site-13-AR中她过16岁生日的那一天。

“她说了什么?”

Anzawa淡淡地说道,沙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她将手机从口袋中拿出,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了此时的手机电量:15%

“她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流动辨识码,还有……”

她将手中的纸条翻了个面,向一旁收枪的Anzawa展示了那张画。

“看起来她是真的想离开这里了,基金会的环境对她来说,还是太压抑了。”

“嗯……可问题在于她一个人离开了,也没人陪她,不会孤独么?”

“也许。”

她知道她的意思,但她不便明说,而在Yukai离开的同时,在新宿,另一两个人正在准备开始他们自己的行动,于是当Pedro来到了Daniels先前预定好的位置时,此时正是东京不太热的时候。


[ 2022年,2月11日;日本,东京,新宿歌舞伎町;当地时间00:13am. ]

“好久不见,老弟。”

Pedro故意用法语说出了这句话,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白发蓝眼的加拿大人听得懂;他立刻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应,低沉慵懒的嗓音总是令人感到无比安心;两人见面后并无过多交涉,只是在彼此间默契地碰臂后便向着目的地走去。歌舞伎町满是灯红酒绿,对于当地人而言,在这个能够窥见过去那繁花似锦年代的地方,看到外国面孔的游客已经不再是一件稀罕事,也是因为如此,Daniels和Pedro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在街道的正中央,而不用顾及周围人或异样或敌视的目光。

他们来这里,仅仅是受人之托找一个在声色区内的男公关罢了,但不光如此,他们还需捎带去解决一些棘手问题。他们两人在前台热情的欢迎下进入了这家集聚着众多牛郎的夜总会,尽管并没打算斩风点火,可他们依旧在向里面探去的同时做着最基本的观察;这个地方鱼龙混杂的程度高到令人汗颜,即使是那些顾客当中,也不乏有那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但与其和商业搭钩,这两人更宁愿去干苦力。

他们找了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坐下,并将那只Adidas挎包放下,在确认那些视财如命的牛郎不会闻着他们的欧元味摇着屁股过来后,Daniels自然地拉开了这只包,里面只有两把分叉摆放的Tec-9冲锋枪,还有六盒夹在两把枪之间的32发弹匣。

他们当然知道他们要干的是什么事情,但在钓鱼执法前,他们需要一些饵料将鱼引出。

“有人能够为我们提供服务么?我们需要点单。”

Daniels和Pedro所在的角落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他们在来时便顺走了麦克风,之后,整个会场都能听到那充满苏格兰风的法语腔。

“出价40,000欧元,我们需要一瓶红酒,一瓶DomaineLeroy,谢谢”

当这句掷地有声的话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人们都为那价值40000欧元的DomaineLeroy而陷入短暂的混乱后,Pedro则刻意抬高了原有的价格,就在刚刚,那瓶被指名道姓的DomaineLeroy的价格此时成了48,000欧元。

“疯子。”

Daniels在一旁戏谑的说道,这个魁瓜可从没为一瓶酒花这么多钱。因为比起一瓶所谓的红酒,他还是觉得花钱去川菜馆吃一顿饭显然更符合他的需求。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表现出了近乎幸灾乐祸的表情,但嗤笑只是暂时的,下一刻的他们依然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他们静静地端坐在那里,等待着服务。

“你应该没少来这种地方吧,佩洛。”

Daniels在一旁默默说道,同时也在漫不经心中瞥视了一眼,在从他们刚刚进来的位置,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慢慢地走进这个夜总会中;也是在他们的到来后,前一刻还在吧台买醉的,现如今都不约而同地退到一旁,灰溜溜的走掉。

“那群人多半是雅库扎,看来黑帮中也不乏腐败分子。”

“不一定,也可能是来查岗的。顺带索钱。”

他们继续谈笑风生,也是在这个节点之上捧着银酒孟的男公关,也主动担起了为他们这两头肥羊服务的责任。两人无心买醉,可依旧配合着他那看似殷勤的表演;他为他们倒了酒,也特意将一杯调制酒摆在他自己的面前,用逆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着调酒杯。迷幻的紫红色沿着杯壁不断旋转,不断泛起浪花,而这个男公关,也在用心理暗示的手段向着两人传达着自己的意志。

浓郁的红酒沿着高脚杯的边缘摇晃,同味蕾发生的化学反应产生了有别于其他干红葡萄酒的品味,他的第一口已经辨出片刻秋毫,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可能并不真正意义上的DomaineLeroy,因为那一抹与浓烈相悖的柔和的口感已经暴露了这只是一支轻体酒型的Beaujolais。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多的注意力则是放在了像对待威士忌酒那样对待杯中佳酿的Daniels,甚至没有品味,一饮而尽后便将手中高脚杯置于圆桌之上。之后这个加拿大人便像那些澳大利亚人那样略带俏皮地揩去了嘴角的些许黛红,尽管带着一些令人不适的挑衅意味。

纵使不善察颜,即使是观色便可端倪出几分不屑,男公关或许能够感到几分来自面前这个诡谲之人打心底的鄙夷,但在利益面前也选择将其忽视。执握搅动杯中酒液的玻璃棒并没有几分含糊,只是在不经意间将手势调换了一个方向。这正是Daniels和Pedro注意到祝吉会的打手们跟着那个领班离开此处时两人远眺的瞬间。

他的手因为难堪而有些颤抖,但随即立刻恢复到了原有的姿态。他认为他不能因为顾客对自己的并不热情而感到自卑。

“Tu as vu ces enfoirés, ils sont restés ici quinze minutes et sont partis comme des chiens.2

Pedro毫无慈悲的挖苦道,同时他再一次拿起了话筒,茶色太阳镜下如斯里兰卡宝石般蔚蓝的双眼巡视着视野范围内的每一处角角落落。宛如选妃的帝王,在成百上千次的审视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最终,他清了清嗓子,向众人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还请‘罗兰’先生为我们献上一支 Villers-Allerand,除此之外,如果可以,能否同在下共饮佳酿。”

他说道,不过寻声而来的只是一名普通的酒保,而艺名Roland的男公关早已服侍两人已久。他接过了酒孟中的香槟酒,并在拿起话筒的同时将其开启,浮华的泡沫飞扬,他也在沐浴中开始了自己的演讲;起身立定间,虚伪不实便随着浮夸造作一起扬升。他在斩获六位数欧元的瞬间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个人魅力,而他也乐于将此役作为打压同事气焰的手段。待金钱的泡沫随香槟泡沫一齐消融,直到坐下,他才意识到己身已然身陷囹圄。

前来交接的酒保在放下酒孟后便匆匆离去,这使得Roland最后的退路也被切断。迫于威胁,他只得将他的流里流气暂时收敛,并沉默不语的向着维二的两只阔口高脚杯倾倒香槟;酒液曳入酒杯,并且泡沫也随酒精的沉淀而消散。挥扬之间,全数崩溃。

被玩弄的滋味一向不好受。

歌舞伎町依旧如原来那般迷幻。Roland凭着经纪人的炒作登上了王座之时何尝不自认看透了人间红尘烟火,却忘了灯火火光所覆之处外均为黑暗,并在刚刚,黑暗早已将他包围,而他却浑然不知。于是,Daniels在撑桌时,抵在他大腿上的枪就没放下过。至于Pedro,他则在相视一笑后,选择向他说明来意——

“初次见面,无意冒犯;罗兰先生。”

他的日语很流利,以至于在他摘下茶色墨镜后,Roland也在下意识的思考着他的来头。无论是那张高卢人的面容,或是如希腊雕塑般的鼻梁,都证明着他并不是他的同胞。Pedro当然明白他在害怕着什么,于是将手指搭在酒杯杯口,晃动酒杯。

“你们有什么事么?”

语气里的颤抖让他的英语听起来充满了口音。

“应人所求,在此停靠。我的雇主要求我将这个东西带到,除此之外,是故作无知,亦或是全盘托出,都由你来定夺。”

Pedro的话语充满了无可置否,而他身边的Daniels则再一次如饮烈酒般喝完了对他而言绵软无力的酒精,之后便在瞬间将这只杯子于指尖生生拧碎。尽管过程惊悚异常,但对于Aalto Corlin Daniels亦或是Osido VanLadomon Johns Pedro,这都不过是基础恐吓中的其中一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Roland难以呼吸,终于,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他终于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高脚杯中的苦艾酒早已散浑,这使得口感清甜的Roland即为就在此刻品来无比苦涩。而他们?他们早已对此感到厌倦,只是在起身之时将一部写着用荧光笔于屏幕上写着“再见”的东芝手机置于高桌之上。至此,两人所受委托已经完成;但他们仍需支付他们在这里消费所需的金额。

“这是你的报酬。除了鄙夷歧视,我们对你毫无好感。”

Pedro将这张ECB账户卡放在桌上时,Roland便已经因为酒精中毒而缩在一旁;当他们走出店外,天已经初露破晓。

“5点12分,丹尼尔斯。”

Pedro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麻木的经骨。

“你拙劣的备用手段在利诱手段面前毫无用武之处。”

对方对此只是笑了笑,毫无在意,而他手中的枪,就没有被收起来过。

“随你怎么说——但总归聊胜于无,如果那个没肝的家伙不喝酒,那这个,便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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